想到什么写什么

希望有天能成为你的宝藏文手

【瑞金拜年祭/除夕】在除夕放个烟花

5:00

上一棒: @医生君 
下一棒: @有毒有害垃圾⚠️ 


是屑手写文,打扰了(鞠躬)⚠️

如果可以的话请继续看下去吧(*˙︶˙*)☆*°


  今年寒假有点特殊,格瑞随着父母回到了乡下外婆家,那个充斥着他童年回忆的地方。
  老人家念旧,因此这里与记忆中并没有太多的改变,不论是客厅里的长条板凳,黑白电视机和角落里的……儿童木马?
  谁能告诉他这个东西为什么还在……
  格瑞坐在沙发上和角落里的老旧木马对视,上面的幼稚笔触显然来自于他手。
  但也不是全部,有几道涂鸦更加的潦草,是出自另外一位“书法大师”的。
  ——不过这位大师刚刚泪眼婆娑地送他离开。
  想起金发男孩那因为不舍而湿润通红的眼睛,格瑞没忍住低头勾了一下嘴角。
  只是来乡下过个年,他却用那种生离死别的眼神……果然笨蛋就是笨蛋。
  “格瑞!”
  熟悉的声音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力在后方袭来,格瑞被撞得眼前一黑,整个人扑在了沙发上。
  格瑞:“……”
  你真的浪费了我很多的温柔。
  罪魁祸首得意地坐在格瑞背上,笑得格外猖狂:“哈哈哈哈哈,我把格瑞骗过去啦,其实今年我也来乡下过年哦!”
  格瑞:“……你先起来。”
  他快被闷死了。
  金哦了一声,熟练地翻过沙发靠背落在地上,动作优美的堪比国家级体操运动员。
  ——一看就是惯犯。
  “谁带你来的。”格瑞不慌不忙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斜眼看着金。
  仿佛前一秒那个狼狈不堪被压进沙发里的人不是他。
  “当然是姐姐啦!”金挂在靠背上,手抠了抠沙发上的破洞口,“因为老家太久没打扫了,格瑞的爸爸妈妈也去帮忙了……格瑞不知道啊?”
  格瑞:“……”
  好家伙,搞半天就他不知道金来乡下。
  金没看出来格瑞略带不满的眼神,兴奋地拽格瑞的衣袖:“格瑞,要不我们出去玩吧,好久没来乡下了。”
  格瑞还没答应,他外婆拄着拐棍走过来丢给格瑞一个蓝色洗脸盆,说是蓝色,其实已经旧到泛白。
  “乖孙子,帮奶奶一个忙……”外婆扶了扶老花眼镜,一侧头突然看见了金,惊叫出声,“哎呀,这不是秋嘛,在城市工作很辛苦吧……你看你看,都饿矮了。”
  金:“……”
  虽然侧面衬托了姐姐,但他为什么还是好难过。
  格瑞扭过头轻咳一声,似乎忍耐什么,要不怎么说人不能幸灾乐祸,外婆突然想起自己找格瑞是来干嘛的。
  “帮奶奶去鸡圈喂一下鸡……对,拿这个盆。”
  格瑞:“……”
  虽说他在乡下待过一段时间,但喂鸡这种农活……他还没干过。
  “我不……”
  “哎呀一米八的男子汉怎么能不会喂鸡呢!”外婆打断格瑞的话,拍拍格瑞的肩膀一脸痛心疾首,“不会喂鸡以后找不到媳妇的呀。”
  格瑞:“……”
  虽然他不知道一米八,喂鸡和找媳妇这三个毫不相干的因素是是怎么串起来的,但老人家嘛,说的话还是要听的。
  反正喂鸡也不是件难事,只要别让他…….
  “啊啊还有,帮奶奶抓只大肥鸡回来。”
  ——抓鸡就行。
  格瑞:“……”
  奶奶伸手捏了一下金的脸颊,慈祥地笑了笑:“帮我们的秋补一补身子,长高点。”
  金:“奶奶,其实我不是……”
  瑞奶奶疑惑歪头:“你说啥?”
  金:“……没事了,奶奶。”
  
  格瑞左手抱着小塑料盆,右手时不时在里面抓一把饲料轻轻地撒在地上,几只大鸡非常霸道地摇着腚挤开其它鸡仔,低头在地上啄食米粒,刚踩完泥巴的爪子在格瑞的新球鞋上留下不少爪印。
  格瑞脸上面无表情,实则已经决定将踩他鞋最多的那只鸡当作晚餐。
  坐在石墩上的金看着格瑞这副忍耐到极限的表情,笑得东倒西歪差点摔地上。
  “金。”格瑞语气带了一丝警告的意味,金这才闭上嘴,极力想把嘴角压下去。
  等盆中的饲料渐渐见底,格瑞悄悄地把盆放在地上,对着一只肥鸡的脖子抓去。
  这一抓仿佛带起了劲风,将稳准狠三字方针贯彻到底。
  只听见这些鸡发出惊慌的尖叫,翅膀扬起的尘土扑了格瑞一脸,等灰尘散去,格瑞顶着一头的泥巴,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鸡毛发呆。
  金发出几声古怪的闷哼,这位看戏的憋笑已经快憋出什么毛病来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格瑞被一群鸡欺负,场面果然比他想象中的要滑稽好笑。
  那些肥鸡现在已经分散到了鸡圈的各个角落,用警惕的目光盯着格瑞的那个方向。
  “金,来帮忙。”格瑞眯了眯眼睛,眼下的情况已经超过了这位城市小年轻的掌控范围。
  “我不要,你知道我最怕这些禽类了。”金把脚地缩上了石墩,怕待会的人鸡大战误伤群众。
  格瑞无奈地挽起一截袖子,轻手轻脚地朝最近的一只鸡走过去。那鸡一看就知道是侦察兵出身,格瑞只是动了一下,它就撒开爪子迅速往反方向奔逃而去。
  只能来硬的了。
  格瑞脚一点地,一时间尘土飞扬,一人一鸡在狭小的空间里展开激烈的追逐战。
  格瑞选手跟在鸡的后面,基本上就落了个吃灰的下场,而肥鸡选手因为过于熟悉地形,再加上时不时有其他鸡作为干扰,一直处于优势地位。
  金一边防范四窜的鸡,一边好奇地观望战况,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格瑞已经赶着鸡往他这边冲过来了。
  金:“!”
  鸡:“!”
  肥鸡见前有障碍物阻挡,拍着翅膀一蹦三尺高,它原本是打算踩在金的肩膀上越过他,没想到这个愚蠢的人类如此脆弱,竟被它一爪踩得往后一仰,倒在了地上。
  现在不仅金吓到怀疑人生,被赶来的格瑞揪住翅膀的鸡都在怀疑鸡生。
  现在的小年轻是怎么回事?!这么弱不禁风来农村干什么。
  如果这只鸡有手,那么一定在指指点点。
  格瑞提着鸡满身狼狈地回到家,听见外婆说这是留着下蛋的鸡的时候,他和肥鸡同学一样生无可恋。
  所以它是知道自己不会死才那么肆无忌惮地来踩他的鞋么……
  草率了。
  等格瑞再从鸡圈回来,他的外套已经脏得不能看,甚至脸上还有鸡的爪印,而身边的金目光呆滞——自从那只鸡掉进他的怀里,他就一直是这种表情。
  应该是吓傻了。
  格瑞洗了把手,又把脸上的泥巴弄干净,准备换外套的时候想起来不知道衣服被爸妈拿去哪了。
  于是他打算求救外婆。
  但当瑞奶奶一脸骄傲地拿出一件花棉袄的时候,格瑞知道自己完了。
  “奶奶,这……”
  “喏,还有一件,拿给‘秋’穿,他也脏兮兮的了。”外婆又从箱子里掏出一件,还是女款。
  格瑞:“……”
  他不知道他这种喜欢看发小穿奇怪衣服的心理是否正常,但这件女士花棉袄确实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试试?”格瑞拿着那件走到金面前,默默准备好一套说辞来迎接金的拒绝。
  但金非常麻溜地换上了衣服还原地转圈一百八十度问格瑞好不好看。
  格瑞:“……”
  他本该猜到的。
  在金的祈求声和外婆审视的目光中,格瑞忍辱负重地把另外一件花棉袄穿上了。
  这个长着最纯粹理科生大脑的学霸第一反应是“还挺暖和的”。
  于是讲究实用为主其它为辅的格瑞放下了那点可怜的偶像包袱,舒舒服服心安理得地窝进了大棉袄里。
  反正也没有别人看见。
  两个人的棉袄布料显然出自一块布上,贴在一起简直分不清他们的界限在哪,再配上军绿色的沙发……好一个辣眼睛的花团锦簇。
  反正秋走进来的时候差点被这一幕晃瞎眼睛,然后瞬间对自己的弟弟肃然起敬。
  竟然能骗到格瑞陪他一起穿乡土情侣装?!
  真不愧是她弟弟,真棒!
  
  吃完午饭,格瑞换了一身正常的衣服陪金去散步,从家顺着小路穿过菜园,一路溜达到村口。
  “格瑞格瑞!”金指着村长家的院门,门两边已经贴好了对联,看上去很是喜庆。
  “你还记得吗?伯伯家养过的那只大母鹅!”
  格瑞抿了抿嘴,那不堪回首的岁月他当然记得。
  那年他和金都是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还正是狗都嫌的年纪。
  金作为村里的孩子王,天天率领小伙伴们在村里巡逻,那个时候别说鸡和牛,连平时用来打猎的狗都不想惹他们这帮熊娃娃。
  但村里的霸王还是另有其人……准确来说,是另有其鹅。
  那天金巡逻回来,一边哭一边找上格瑞,声泪俱下地谴责村头大母鹅的卑劣行径,什么趁他不注意啄他屁-股,又或是拿翅膀拍他的脸。
  当时格瑞被秋任命为金的第二监护人,立刻履行起了当家长的义务——虽然格瑞到现在都想不通当时的自己是怎么有胆子不拿武器赤手空拳去找鹅打架的。
  那天晚上,小格瑞顶着一头鹅毛凯旋而归,心安理得地接受金和其它小伙伴们的彩虹屁,却死也不肯和他们讲当时打架的细节。
  不过后来金还是知道了,因为第二天他亲眼看着村长提着母鹅找到格瑞家,一脸真诚地指着鹅背上的牙印问瑞父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那个时候格瑞只是心虚地背过了身。
  ——仅此而已。
  “那只鹅是不是已经死掉了?”金探头探脑往院子里看,然后指着墙边的小洞口,“要不应该会待在这里守家门的。”
  格瑞点了下头,鹅的寿命只有多长他当然知道,现在怎么可能还……
  格瑞盯着洞口突然探出的那只鹅头,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
  那只鹅叫了一声,洞口又冒出三只鹅头。
  两人四鹅,漫长的对峙。
  格瑞:“……”
  金:“……”
  快跑!
  金只感觉眼前一花,他被格瑞拽着往另一个方向跑去,四只大鹅在后面扑着翅膀紧追不舍,还十分嚣张地嘎嘎叫唤。
  村霸是不在了,但村霸的这个头衔似乎是世袭制,通过数量来看,十有八九还能分封。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跨世仇恨。
  格瑞一边拽着金凭着记忆在小路和田埂里窜,一边在心里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悲哀。
  下午追鸡,晚上被鹅追,瑞大学霸不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的一世英名都折在了故乡的土地上。
  不知道跑了多远,金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但还是紧紧地抓着格瑞的手害怕地往后看,四只鹅估计没见过这么能跑的人类,早早地就被甩开了。
  “吓死我了。”金拍了拍胸口,晃了晃脑袋抬头看向四周,“话说格瑞……这个地方是不是有点眼熟?”
  “基地附近。”格瑞牵着金继续往前走,绕过几堆干草,顺着小水沟一路往下,来到一个破旧的小木屋边。
  “真的诶!”金兴奋地跑到木屋门前,还不忘回头对格瑞竖起大拇指,“真不愧是格瑞,竟然还记得路。”
  格瑞面不改色地将右掌心最后一点余温攥紧,走过去推开门。
  灰尘几乎是倾泻下来,金被呛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因为没有灯,屋子里面很黑,格瑞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了照,遗憾地发现这里已经被大人们整理过了,很多属于他们的东西早已是人去楼空。
  但还是有幸存者的。
  “格瑞你看!”金眼尖,窜到角落拿起一个大盒子,不嫌脏地抱进怀里拿给格瑞看,“是不是我们小时候的那个?!”
  格瑞点了下头,示意他拿出来到外面去看。
  借着路灯的光,金小心翼翼地掰开已经生锈的箱扣,打开了箱子。
  他把里面的东西一个一个拿出来,还兴奋地把每一个宝贝的故事讲给格瑞听。
  “这个扣子是格瑞第一天来乡下,和我们抓泥鳅把衬衫弄脏了掉下的那颗,我的朋友们在泥塘里打捞了好久好久才找到的。”
  “这颗石头格瑞还记得吗……哎呀就是那次打水漂,我掉进池塘里没来得及扔的那颗,那次还是格瑞跳下来把我救上去的呢!”
  “还有这个还有这个。”金拿出两个易拉罐环,“和朋友们玩过家家的订婚戒指,你一个我一个。”
  金停顿了几秒,小心翼翼地看向格瑞:“你还记得吗?”
       格瑞靠在路灯杆子上看着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金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开心了,把他东西小心翼翼收好放回去,一只手抱着盒子,另一只手拽住格瑞的手腕:“现在河堤边还是会放烟花,我们一起去看吧!”
  “嗯。”
  
  “怎么还没来。”金拿手撑着下巴趴在护栏上,头一点一点的,应该是困了。
  “要十二点。”格瑞看了一眼表,“还有五分钟。”
  “嗯?!只有五分钟了。”金拍了拍脸努力要自己清醒过来,他环顾四周,围栏边已经全是人了,小孩,大人,老头老太太,但居多的还是一对一对的小年轻。
  “格瑞。”金突然喊他,非常认真的样子,“我们认识有多久了?”
  “十三年。”格瑞答得很快,像是这个回答在他心里说了无数遍。
  “那以后呢,以后还有多少年?”
  “以后……”格瑞突然被问住了,关于这个问题,他想过,但又不敢回答。
  周围的人们都安静地等待着烟花绽放的那一瞬间,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那么真切的喜悦。
  格瑞的耳边忽然划过烟花发射的刺耳尖啸,人群爆发出一声欢呼。
  他突然觉得他们回到了小时候,也是眼前的这个男孩,他借着烟花绽放的巨大声响,在他耳边说……
  “格瑞,我喜欢你。”
  “什么?”
  以前的那个小男孩是这么说的吗?
  他有点没听清。
  “格瑞,我说,我喜欢你!”
  ……
  
  奶奶说,烟花会带来美好与幸福。
  ——现在看来,果真没错。
  
  除夕过后,他们在乡下又待了几天才回到城里,格瑞这一趟可谓是收获满满。
  他得到了一个男朋友。
  
  哦,还有奶奶送的红裤衩。


(完)


彩蛋:

1.

【配图想象】朋友帮忙p的美瑞:


  

2.
  瑞外婆的晚间洗漱时间到!
  奶奶哼着京剧小调子走进厕所,然后没能找到洗脚盆。
  只找到了一个跟洗脚盆很像的鸡食盆。
  瑞奶奶:“?”
  我盆呢?
  
  鸡:我就说今天的饭怎么一股脚丫子味。


如果喜欢的话,点个小❤️❤️吧

大家除夕快乐| ू•ૅω•́)ᵎᵎᵎ

评论(44)
热度(473)
  1. 共2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一路往北 | Powered by LOFTER